绮乐网

硅谷推动的个性化学习困难跟随

晏德教育

.

硅谷提倡的个性化学习效果并不好。我们应该摒弃高科技产品可以让课堂更加个性化、人性化的想法,因为真正能让课堂充满人情味的不是炫酷的技术,也不是大数据,而是真正理解孩子。【编者按】创新教育无疑是2017年的热词。大量个性化学校的出现给教育带来了无限可能,但曾经号称“重新定义学校”的Altschool宣布关闭加州校区。

这种教育创新失败在哪里?Altschool的前雇员保罗埃默里赫(Paul Emerich)通过他的博客表达了几乎负面的感受。在他看来,硅谷提倡的个性化学习效果并不好。我们应该摒弃高科技产品可以让课堂更加个性化、人性化的想法,因为真正能让课堂充满人情味的不是炫酷的技术,也不是大数据,而是真正理解孩子。

Altschool,一所个性化的学校,建校之初就名声在外。2013年,谷歌成员Wendila在硅谷创办了这所学校,旨在为学生提供基于科技设备的个性化教育和因材施教的理念。1亿美元投资者名单包括扎克伯格、知名风险投资家安德森霍洛维茨和乔布斯的遗孀劳伦鲍威尔乔布斯。

然而,经过几年的运营,这所原本雄心勃勃的学校于2017年11月宣布关闭加州校区,并决定未来逐步转型为一家销售在线教育产品的科技公司。这位昔日的明日之星究竟为什么会跌跌撞撞?这种教育创新失败在哪里?

这一消息对于数百个冒险选择Altschool的家庭来说无异于噩耗,也让无数原本在教育界期待的声音发出叹息和关怀:今天,一位Altschool的前员工终于通过自己的博客表达了心声。博主保罗埃默里赫(Paul Emerich)是芝加哥知名的教育家和专栏作家。他在许多著名的教育刊物上发表了他的教育思想,如EdSurge、ASCD的“教育领导”和国际扫盲协会的“今日扫盲”。

Paul Emerich在Altschool成立之初就加入了教师队伍,陪伴着Altschool走过了从繁荣到衰落的三年,最后黯然离去。作为一线教师,他对传统教育和Altschool新教育都有很深的感受。以下是Paul Emerich博客原文。

五年前的今天,我创建了这个博客。真不敢相信已经过了这么久。为了这个职业,我从芝加哥一路旅行到旧金山,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起点。然而,在你陪伴我的五年里,我渐渐失去了初心。一切来源于我从教第五年的结束,个性化教育的第一年,硅谷私立学校的建立结束。

那时,我以饱满的热情开始了新的学年,我兴奋地建立了一个全新的微型学校,我可以利用技术帮助学生进行个性化学习。一切都是如此激动人心:

我可以和一群真正的工程师合作,负责课堂上使用的电子平台。这项工作赋予我向孩子的任务列表发送任务卡的权利。任务卡包含为每个孩子量身定制的活动,让孩子理论上可以根据自己的节奏和水平进行学习。这听起来像是历史上最好的教学方法。但是很快,个性化教育的困难也随之而来。

我们面临着新成立的独立学校将面临的所有问题。不仅如此,每个孩子的个性化教育无与伦比的局面给我们增加了一个沉重的问题。

我给孩子量身定做任务卡,看似朝着最初的目标在努力,但超负荷的工作量让我难以为继,真的感觉效率低下。碎片化的氛围让孩子彼此孤立;孩子们通过可汗学院的网络课程学习基础数学,课堂上没有人情味。一台电脑成了我和学生之间的沟通者,一切都是那么的草率和模糊。

所以这让我们对教学中的真实结果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对什么对孩子最好也不够了解。现在很多资源都是现成的,要是几年前就能得到这些资源就好了。当我开始在硅谷工作的时候,个性化教育还是一个全新的概念,没有人真正理解它的含义。

不久前,纽约大学教育研究教授黛安拉维奇(Diane Ravitch)写了一篇文章,讨论了在学校滥用电子产品的五种风险,其中之一是个性化教学日益增长的威胁。此外,EdSurge Higher Education的助理编辑Syndey Johnson也撰文指出,在朝鲜推广个性化的学习方法,实际上会对学生的学习产生负面影响。有趣的是,早在我获得各种资源之前,我在学校的第一年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我意识到我们没有足够的数据来支持我们的进步;我更加意识到,我第一年得到的结论并不比我在公立学校得到的结论好多少,在某些情况下,甚至更糟。同样,我也意识到这一年我前所未有的疲惫,班级规模只有我以前班级的一半。

冒险意味着失败,我觉得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接受的。当第一学年终于结束的时候,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也认不出一起生活了一年的教室了。然后我知道我失败了。我尽力安慰自己,充分理解自己这一年来所冒的风险,并向上级分析权衡失败的教训。

毕竟,我们已经告诉学生,失败并不可怕,即使失败的滋味如此之差。我写作的失败对我来说太可怕了。我应该预料到这一切,我心想。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原谅了自己,并试图从错误中吸取教训。我改变了超个性化教学和工业化个性化教学的路线,开始布置以课为单位的练习,深入研究学习小组模式,努力打磨自己的评价方法,让自己通过小组活动和系统反馈,有机地满足每一个学习者的需求。个性化学习是超级个性化,大数据和学生的任务单可以搞定一切。

虽然我觉得自己好像吸取了教训,但也逐渐远离了超个性化的教育,转向了以学生为中心的人性化课堂。有了成型的反馈机制,有了全员参与的项目式学习方法,我的公司依然在按部就班,执着于最初的浪漫主义理论:

现在回想起来,我希望我说得更清楚,更直言不讳。但我也知道我有多诚实,问了多少问题。我日复一日地表达我的经历和感受,这几乎成了办公室里的白噪音:这种直白的噪音是我的上级不愿意听到的。说实话,我很受伤。当初受公司启发,以为自己加入了一个真正把教师当成21世纪知识工作者的私人机构。

但是每个月过去,我天真的幻想证明了我的无知。我加入的公司就这些。——只是一家公司。而且,他们的私心不在于孩子的教育:他们的私心在于推广他们的科技用品。他们的私人股东只是会投资这个行业的投资人,并不是真的关心教育。我现在已经离开旧金山一年半多了,在硅谷工作的记忆已经淡了。所以你可能很好奇我写这篇博文的目的。

我写这篇文章是因为即使一切都过去了,我想说的仍然很重要。今年秋天,我在芝加哥开始了一份新工作。一到岗位,我“做个性化教育”的名声就传开了。每个人都知道我的简历,我的相关工作,我的博客和其他社交平台。当我发现这一点后,恐惧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很担心我会再次有同样的期待。——让我给21个人建21个私人球场。

也就是说,跟风不是一种趋势,而是一种关注学生能力,致力于创造所有学习者都有机会成功的学习环境的制度。幸运的是,我的团队和上级同意我对个性化学习的看法。根据这个指导方针,我在开学第一周就和家人分享了我关于个性化学习的感受和收获。我现在在网上公开分享我的经历,希望我们的老师明白,硅谷提倡的个性化学习是没有效果的。

我们已经一再证明了这一点。正如研究表明的那样,超个性化教育的效果更差:它使孩子相互隔离,助长了竞争氛围,在孩子能够自主学习的前提下使教育环境非人化,将学习体验简化为机械的过程,使孩子成为学习的对象而不是教育体验的主体。

不仅如此,我现在分享这个是因为我不想看到老师承受这样的压力,尤其是那些心地善良,兢兢业业,早已被学生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老师。看到这样的老师情况更糟,我很心痛。更让我心碎的是,我曾经是个性化教育品牌推广的一员。但现在我可以说出三年半前就该明白的话。

我们应该远离这种以超个性化为卖点的个性化教育;我们应该拒绝这种态度,这种态度基于简化论,认为教育只靠个性化的任务卡或孤立的学习经历就能成功;我们应该摒弃高科技产品可以让课堂更加个性化、人性化的想法,因为真正让课堂充满人情味的不是炫酷的科技或者大数据,而是真正理解孩子。

在硅谷的最后一年,我和一位工程师聊起了他的看法。他对人工智能参与个性化教育的概念非常着迷。我立刻缩了回去,知道工程师和我可能会向我保证人工智能可以取代老师的部分功能。当然,他后来确实说过。他告诉我,总有一天,“未来的保罗法兰西”回头看,会发现人工智能可以代替我的部分职责。

我相信他。我看到了在硅谷一切皆有可能,我毫不怀疑人类要实现梦想必须经历坎坷。即便如此,我也绝不想被电脑取代。我的工作需要好奇心、热情和真诚,更重要的是需要不断进取。我很清楚,熟悉人工智能的工程师会告诉你,理论上计算机模拟好奇心和热情是可能的。我知道这是事实。

好奇心、热情、好学是科技已经说明的需求,不需要科技来替代。但是技术专家都知道,先进的技术知识是为了解决人类目前无法解决的问题。

标签:硅谷宣扬